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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畫筆填補被消失的六四事件


莫鴻勳筆下的天安門(資料照片)
莫鴻勳筆下的天安門(資料照片)
以畫筆填補被消失的六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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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已經過了26年,在中國依然是“不准言說”的禁忌,湖南畫家莫鴻勳用畫筆填補被消失的歷史片段,他的作品和勇氣給洛杉磯的觀眾帶來震撼。

每年都有六月,也許,除了26年前的那個六月。

收藏莫鴻勳作品的蔡繼明也是畫家(美國之音國符拍攝)
收藏莫鴻勳作品的蔡繼明也是畫家(美國之音國符拍攝)

來自香港的畫家和收藏家蔡繼明曾在中國的圖書館查看年歷。

他表示:“每年都有大事記,你如果翻1989年的時候,會發現六月不存在。”

儘管中國政府試圖掩蓋1989年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歷史沒有因此消失。今年春天,蔡繼明把他過去幾年收藏的一批由湖南畫家莫鴻勳創作的系列作品帶來洛杉磯,為62歲的莫鴻勳舉行生平第一次個展。

*莫鴻勳第一次個展*

蔡繼明2008年第一次看到莫鴻勳的作品。

他說:“我一看,覺得非常震撼。”

廣場上空盤旋著無數的魂魄。

蔡繼明說:“不但是在天上飛,而是在天上燃燒,我看中國畫幾十年,我沒有看過能夠有這麼震撼的作品。”

這幅巨畫標題叫《無題》,有些人認為用“無奈”更接近事實。莫鴻勳接受美國之音採訪說:“我在六四發生的半年內,我們在老家湘潭做過一個展覽,展覽當中就封起來了,不能展了。現實情況不允許你展覽,這個事件不是單單對我個人,六四事件對大部分的有良知的中國人,它基本上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我認為中國冤死的靈魂太多了。”

*不讓青史蒙蔽*

莫鴻勳通過畫筆來記錄歷史。他表示:“中國大陸採取把歷史掩藏起來,所以說我的畫在中國展覽,可能沒甚麼太多的意義,因為大家不懂,屏蔽了嘛。”

但洛杉磯的觀眾看莫鴻勳的廣場系列,卻能心領神會。

洛杉磯的美術教授龐櫻欣賞莫鴻勳(美國之音國符拍攝)
洛杉磯的美術教授龐櫻欣賞莫鴻勳(美國之音國符拍攝)

畫家埃米莉哈爾彭指出:“我猜想上面的是統治者,所有的人都必須向他拜倒,他們仿佛被吸進了隧道。”

這幅畫給哈爾彭帶來甚麼感覺呢?

哈爾彭表示:“絕望、黑暗,也許是靈魂的污染,暴政的污染,沒有自由。我欣賞他單刀直入處理困難的題材。”

*毛澤東文化*

莫鴻勳認為毛澤東文化的陰魂不散。

他說:“毛澤東的文化現在還沒有結束,還在延續。就是我們對領導的那種匍匐,都發生在我們的周圍,到現在為止。就是像神一樣那種致敬,實際上我們的政治成為一種宗教了,一種政治的宗教。”

波莫那理工學院的美術教授龐櫻觀察人物的造型和線條。

她表示:“芭蕾舞者傾斜的線條像是舞蹈動作,但表現的不是舞蹈的美,而是人類勇氣的美。這個藝術家把許多東西纏繞在一起,像現實和理念,平民和士兵,龐大的政府和小老百姓,所以他的畫有許多層次,讓觀眾玩味。”

蔡繼明說:“我們這裡有一組畫叫《不准言說》,中國老百姓說話的,他表達的是真實的社會現象,但我們國家的政府不喜歡這樣。”

*不准言說偏要說*

蔡繼明指出:“所以其中有一個作品,它說,上帝說,不准說,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所以我們就跑到美國來說一下。”

莫鴻勳堅持知識分子的良心, 拒絕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莫鴻勳說:“我看到的眼中的黑白,不是像酒肉文化說的那種黑白。”

哈爾彭看著“不准言說”的系列。

她表示:“這是很有深度的作品,很悲傷,扭曲的五官代表了無法自由表達的痛苦。

莫鴻勳說:“我認為我走過的路是對自己負責,我也沒有太多的甚麼要求啦,按我的本能活下去,該畫的,該寫的,我會繼續。要承擔甚麼後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我會堅持這條路走下去。”

德米特拉對莫鴻勳的《不准言說》系列印象深刻。

她說:“儘管我們說不同的語言,但我們看得懂,我們都想要自由,我們也有能力過自由的生活。他是一個非常勇敢的畫家。”

蔡繼明籌劃把莫鴻勳的個展推廣到歐洲和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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