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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罪犯無法投票 動員他人影響美國選舉


資料圖片- 紐約東河雷克島監獄里的囚犯們。重罪犯投票權問題在總統大選中被嚴重政治化。
資料圖片- 紐約東河雷克島監獄里的囚犯們。重罪犯投票權問題在總統大選中被嚴重政治化。
前罪犯無法投票 動員他人影響美國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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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歲的肯尼思因尼斯1984年起就沒有在美國大選中投過票,那一年他因為被判犯有重罪而進了監獄。現在他出獄了,不過還要再等上一年,假釋結束後才能投票。

他說:“我們一直認為這個投票權是理所當然的,直到它被剝奪了。就是那一刻,真正擊中了我的要害。這些法律把我關進監獄,我卻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最近,因尼斯與另外8名曾入獄的紐約人一同乘坐一輛光亮的黑色麵包車,上路前往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這群人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告知俄亥俄的已出獄的囚犯他們有投票的權利。在接下來的總統大選中的一個關鍵搖擺州俄亥俄州,前重罪犯一旦獲釋就可以參與投票。他們不用等到假釋結束,這是在囚犯出獄後受到監察以保證他們行為檢點的一段時間。

麵包車的一側,在一隻鴿子飛出欄桿的標誌下面寫著一句標語:“要育人,而不要造監獄”。

因尼斯說:“我不能投票,所以讓我通過探討政治議題及其對我們的影響,以及為甚麼你應該投票,來鼓勵其他至少五個人投票,也就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為甚麼是俄亥俄州*

“量刑項目”是一個推動司法公正的組織。該組織稱,有六百萬美國人因為被判重罪而失去這次大選中的投票權。重罪是嚴重的罪行,通常涉及暴力,會被判處至少一年的刑期。

紐約州和其他大多數州都不允許重罪犯投票,直到他們完成假釋,在很多情況下,還要加上一段額外的緩刑期。還有十二個州永久剝奪了一些或是所有被釋放的重罪犯的投票權。只有緬因州和佛蒙特州這兩個州將投票權擴展到定罪的重罪犯,包括正在服刑的罪犯。

然而還有像俄亥俄州這樣的例子,作為美國大選中的關鍵搖擺州,在那裡被判重刑的罪犯在服刑期間不能投票,但是一旦獲釋則立刻自動恢復投票權。不過那些受影響的當事人們很多都不了解這個情況。

對因尼斯還有和他一起的這群還在假釋期的紐約前罪犯來說,這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特別的機會,在這個大選季的關鍵戰場州推動變革和賦權,儘管他們自己還不能投票。

喬安妮佩奇是“命運社會” 的總裁和首席執行官,這是一個鼓勵人們從監獄重返社區的倡導組織。佩奇是這群曾經被監禁的紐約人前往克利夫蘭的領頭人。

佩奇說:“我們帶去的人們說,‘我在假釋期,我不能投票。你有投票權,而你走出去投票真的很重要’。”

*投票權與再犯*

保守派智庫“平等機會中心”主席羅傑克雷格說:“如果你不願意遵守法律,那你就不能要求享有權利去為其他人制定法律。”他贊成重新給予投票權的政策視個案而定。

克雷格說:“並不能假定在一個重罪犯走出監獄的那一天,他就洗心革面了。這個國家的再犯率是很高的,所以等一段時間,確保這個人真的改過自新了才是合乎情理的。”

不過,“命運社會”組織將罪犯再犯的減少與公民參與的增加聯繫起來。

佩奇解釋說:“我們的人口佔全世界5%,罪犯人數佔全世界罪犯的25%。真正重要的是我們要動員選民來改變這一點。那些經歷過被監禁,或是自己的親人被監禁的人們都知道,這帶來的損害有多大。”

但是,重罪犯是十分政治化的問題。

維吉尼亞州州長麥考利夫試圖改變該州投票法律,讓20萬曾被監禁的人參與投票。維吉尼亞州是禁止定罪的重罪犯投票的州之一,即使是在他們獲釋以及假釋結束後也不許投票。八月,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唐納德川普對此如此評價。

川普對維吉尼亞州弗雷德里克斯堡的人們說:“希拉里克林頓指望靠她的朋友麥考利夫,讓成千上萬的暴力重罪犯來到投票站,企圖抵消執法人員和刑事受害者的選票。他們讓這些不該被允許投票的人在你們維吉尼亞州的大選中投票。”

該州最高法院推翻了麥考利夫的行政命令,判決稱權利的恢復只能按個例而定。

在維吉尼亞州和各個戰場州,反對改變投票權利法律的人們爭論稱,在大選年重新賦予投票權是一個使民主黨人獲益的政治工具,因為對於全國範圍監獄裡比例很高的少數族裔囚犯來說,他們優先關注的事情與更傾向進步主義的議程合拍。

*不是真的活著*

這是“命運社會”組織的第二次大選年旅程,第一次是在2004年。此前的2000年布甚與戈爾的大選中,佛羅里達州的幾百張選票以及一個最高法院的判決奠定了最終結果。

參與這趟旅程的人中有50歲的前囚犯巴里坎貝爾,他伴隨著毒癮長大,1991年因為一樁搶劫罪,他被關進了紐約東河上的雷克島監獄。

1997年,他終於有了資格可以投票,並且從此沒有錯過一場大選。但是他解釋說,直到今天,還是有人把他當成定了罪的重罪犯。

坎貝爾說:“那是我以前做的事情,並不是現在的我。如果人們有機會了解我現在的為人,他們會非常願意讓我融入他們的社會。”

另一名以前的罪犯約翰在旅途全程都不得不坐在一旁,因為感冒了,他幾乎無法發聲,但是用帶著雜音的聲音代表整個群體發聲。

約翰說:“我們中無法投票的很多人,內心真的感覺我們只是存在在這個世上,並不是真的活著。是的,你可以起床刷牙等等,但是除非你有投票的權利,過著主流的生活,否則不是真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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