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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驅動力接連熄火 北京鼓動錢包扁平的消費者撐起經濟復甦重任


北京市民在選購中國春節的年貨。(2023年1月7日)
北京市民在選購中國春節的年貨。(2023年1月7日)

素有橡皮圖章之稱的中國人大和素有政治花瓶之稱的中國政協會議即將召開,面臨出口和投資這兩架推動中國經濟增長的發動機接連熄火,習近平主導的兩會議程似乎只有一個選擇,這就是全力拉抬內需、鼓勵消費者承擔起經濟復甦的重任。與此同時,習近平也將通過兩會完成政府機構改革,將他的心腹和親信安插到國務院等重要政府部門,以確保共產黨對中國經濟和社會的控制。

經濟驅動力接連熄火 北京鼓動錢包扁平的消費者撐起經濟復甦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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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在中共二十大上打破常規、謀取到第三個五年任期的習近平在即將於星期日召開的全國人大會議上並沒有任何正式的角色,但是他的影響力在為期兩個星期的會議期間卻無處不在,除了將親信安插在新改選的國務院及其附屬機構外,他的治國理念以及經濟策略也將貫穿會議的始終。

全國人大相當於中國的議會,也是中國的立法機構。但是在共產黨一黨獨大的政治架構下,全國人大的立法功能也只是讓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政策決定走走立法程序。每年一度的人大會議的另一個重要功能就是中共以及政府政策提供一個解釋和宣傳的平台,然後讓將近3000名人大代表在會後將這些“政策”帶回去執行落實。

習近平和其他中國領導人近來一再呼籲消費者和投資人在疫情解封後恢復消費和投資。中國在去年12月放開防疫封控之前,一直處於“動態清零”極端封控狀態,即便像上海這樣的超大都市也曾遭遇封城好幾個月,幾千萬市民被禁足在家。持續兩年多的極端封控造成生產停滯,消費停止,交通中斷,大批工人失去了工作。

去年中國經濟成長率僅為3%,不僅大大低於官方年初5.5%的目標,而且是自1970年代以來第二低的水平。

美聯社的報導說,中國經濟目前面臨多重挑戰,其中包括由於全球需求減弱而導致的出口銳減,美國對中國商品加徵的高關稅,美國對中國芯片及其芯片製造技術和設備以及其他高科技的限制與封鎖,以及中國勞動力市場已經持續十年的萎縮。

習近平在上個月16日公佈的一次談話中,呼籲中國黨和政府“全力釋放人民的消費潛力”。他表示,要鼓勵民眾在採購電動車、醫療以及老人照顧、家庭裝修、文化娛樂以及體育方面擴大消費。不過他在去年12月的一次講話中坦承,工作“將會很複雜”。

美聯社指出,依靠消費拉抬經濟可能不像推出經濟振興計劃或房地產熱那樣立竿見影,但是中國領導人似乎希望避免那些將債務推向危險高度的選項。

有經濟學家預測,即將離任的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星期天發表的政府工作報告中,將會把中國今年的經濟成長率設定在5%至5.5%之間,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以及一些私人機構則將中國今年的經濟成長率預測為4.4%。

“經濟能否復原還需要時間觀望,”中國東北錦州市一位名叫宋輝敏(Song Huimin音譯)的超市老闆對美聯社說。他表示,超市的銷售的確比六個月前要好,但是還沒有恢復到新冠疫情前的水平。

“人們希望消費,但是他們仍然沒有足夠的收入,”宋輝敏說。“有些人一直都沒有工作。”

中國政府針對大型電商和科技公司的反壟斷以及數據安全方面的管控導致像阿里巴巴、騰訊以及其他大公司的市值一夜之間蒸發掉幾千億美元。而這些大公司又是中國創造就業的溫床。中國著名的投資人、華興資本董事長包凡上個月突然失踪,引起金融界的震撼與恐慌。不過華興資本後來證實,包凡正在中國內地配合當局的一項調查。

雪上加霜的是,由於中國之前實施“動態清零”的極端防疫封控措施,導致一些跨國公司的主管無法進入中國,加上美中關係日益緊張,很多跨國公司去年已經開始將原本在中國的投資轉往印度和越南等國。

本屆中國人大閉幕的時候,中國將產生由習近平親信掌控的新一屆政府。作為習近平心腹的前上海市委書記、現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強可望接替李克強,擔任新的國務院總理。李強並沒有多少行政方面的經驗,但是許多觀察家認為,李強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克服一切阻礙,確保習近平的意志得到徹底的貫徹和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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