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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局長伯恩斯五月曾密訪中國 在高層溝通不暢情況下試圖改善關係


時任美國副國務卿的伯恩斯在抵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後進入一輛汽車。(2012年5月1日)
時任美國副國務卿的伯恩斯在抵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後進入一輛汽車。(2012年5月1日)

美國中央情報局長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上個月曾經秘密前往中國訪問,並與中方官員舉行會談。在美中高層溝通不暢的情況下,拜登總統派遣他最信賴的高層官員之一訪問中國,表明了美國政府對美中關係急劇惡化的嚴重關切。

率先披露這一消息的英國金融時報引述五位知情人士的話說,曾經擔任過美國副國務卿並經常臨危受命,前往海外從事敏感訪問任務的伯恩斯五月份前往中國與中方官員進行面對面的對話。於2021年3月出任中情局長的伯恩斯也是美國歷史上首位擔任中情局長的職業外交官。

美聯社和路透社等多家媒體也證實了金融時報所報導的事實。

一段時間以來,拜登政府一直推動美中高層官員互動,以便為處於激烈競爭之中的美中關係加裝護欄,但是中方對此興趣不大。伯恩斯因此也成為美國副國務卿溫蒂·謝爾曼(Wendy Sherman)2021年11月訪問天津後,拜登政府出訪中國最高層級的官員。

金融時報報導說,白宮和中情局都拒絕對此事發表評論,但是一位美國官員證實,伯恩斯去中國與中國情報官員舉行了會晤。

“上個月,伯恩斯局長前往北京,會晤了與他相對的中方官員,並強調在情報領域維持溝通渠道暢通的重要性,”這位美國官員說。

同樣在五月份,白宮國家安全顧問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在維也納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辦主任王毅舉行了歷時兩天大約10小時的會晤。不過直到會晤結束後,雙方才向媒體公佈了兩人會晤的消息。

金融時報在報導中指出,拜登總統也曾在2021年11月派遣伯恩斯訪問莫斯科,警告俄方官員不要入侵烏克蘭,但是俄軍並未聽取這一警告,仍於三個月後大舉入侵了烏克蘭。

金融時報引述數位知情人士的話說,拜登總統去年也曾派遣伯恩斯前往美國國會,試圖勸說當時的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不要前往台灣訪問,但是也是無功而返。佩洛西訪問台灣之後,中國解放軍多軍兵種部隊在台灣周邊多個海空域連續舉行多日的大規模軍事演習,同時也廢棄了兩岸之間行之有年的將台海中線作為兩岸分界線的默契。

今年二月中國一隻高空偵察氣球入侵美國領空遭到美軍擊落,使兩國關係進一步惡化。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雖然當時宣布推遲原定對中國的一次訪問,但後來希望重新安排訪問的願望一再遭到北京的冷遇。

金融時報指出,氣球事件也使拜登總統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去年11月在印尼巴厘島舉行會晤時達成的、要為美中關係加裝底線和護欄的計劃難以實施。不過拜登上個月在日本廣島出席七大工業國集團(G7)峰會時曾表示,美中關係將很快改善。

金融時報報導說,伯恩斯是在拜登出席七國集團峰會前前往北京訪問的。

“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外交官和高層情報官員,伯恩斯特別適合從事能為實現拜登政府穩定關係並為關係加裝底線的目標做貢獻的對話,”德國馬歇爾基金會中國問題專家葛來儀(Bonnie Glaser)對金融時報說。

曾經擔任過白宮國安會高層官員、現在擔任清華-卡內基全球政策中心主任的韓磊(Paul Haenle)向金融時報表示,派遣伯恩斯出訪北京的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既受到國會兩黨議員的尊重,又為中方官員熟悉。

“他們知道他是一位可以信賴的對話者,他們會歡迎在幕後悄悄與他對話的機會,”韓磊說。

美國防長奧斯汀(右一)與中國防長李尚福(左一)在新加坡的香格里拉對話會議上握手。(2023年6月2日)
美國防長奧斯汀(右一)與中國防長李尚福(左一)在新加坡的香格里拉對話會議上握手。(2023年6月2日)

除了布林肯的訪華計劃尚未得到北京的首肯外,美國國防部長勞埃德·奧斯汀(Lloyd Austin)希望在本週末新加坡舉行的香格里拉對話間隙與中國國防部長李尚福對話的提議也遭到中方的拒絕。金融時報指出,李尚福拒絕與奧斯汀舉行會晤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美國拒絕解除2018年在李尚福擔任解放軍總裝備部部長期間因採購俄羅斯軍機和導彈而遭到的製裁。

不過五角大樓表示,奧斯汀與李尚福在一道出席香格里拉對話的開幕晚宴時曾經有過“簡短對話”。

“兩位領導人握了手,但是沒有進行實質性的交流,”五角大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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