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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與普京談判達成協議嗎?


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克里姆林宮隔著一張長桌與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會談。(2022年4月26日)
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克里姆林宮隔著一張長桌與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會談。(2022年4月26日)

隨著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的戰爭進入第三個月,人們一直在問:是否有可能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談判達成解決方案?有人揣測說,普京狀態不穩定,因此不可能和他打交道,曾與美國國務院合作過的心理醫師肯尼斯·德克萊瓦(Kenneth Dekleva)對此說法不以為然。

有可能與普京談判達成協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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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瘋。他是個有理性判斷的行為人,在他的頭腦中,他完全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德克萊瓦說。“他是一位極為機敏,非常聰明、殘酷無情的長期領導人,現在掌權已經超過22年了。”

德克萊瓦是位於德克薩斯的喬治·H·W·布什美中關係基金會的高級研究員。他對普京這位前俄羅斯情報特工研究了20年。他描述說,普京意念專一、適應性強,是善於操弄民眾的大師,而且由於他當年受過克格勃特工培訓,他的注意力超級集中。

不過,普京已經69歲了,他最近的行動似乎顯示,與有時從別的正在老邁的領導人身上看到的一樣,他的領導風格不那麼靈活了。

“你更僵化了。你更容易非黑既白地看待事物,對微妙與模糊的容忍度減少了,”德克萊瓦說。“這當然是一種可能,但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能夠僅憑他目前有關烏克蘭戰爭的決策就這樣來說他。”

德克萊瓦說,與普京這樣的人談判的關鍵是試圖了解他的心態,表現出共情,哪怕是在你不同意他的時候。

位於意大利的北約防務學院基金會的高級分析師賈森·帕克(Jason Pack)則認為,與普京達成協議需要採取果斷行動。

“我確實認為我們需要極為大膽,敢於走到我們也許覺得將造成重大升級的門檻......比如展開大膽的網絡戰,”帕克說。“比如說:'嘿,我們要把聖彼得堡的燈光切斷兩個小時,然後談判......如果你不滿足我們的要求,下一次就是切斷兩天了。”

帕克說,雖然西方有“更多的可支配的軍事與經濟力量”,但普京曾有一切理由相信,如果他入侵烏克蘭,西方肯定會退縮。

他指出,俄羅斯在2008年入侵了目前是獨立國家的前蘇聯共和國格魯吉亞,佔領了格魯吉亞20%的領土。普京又在2014年佔領了烏克蘭南部地區克里米亞。

“他似乎崇尚武力,他不崇尚空談。我甚至認為,他當初不覺得我們真的會按照我們威脅的那樣,如果他入侵就進行製裁。因為這像是:'這只是沒完沒了的空談而已,'”帕克說。他補充說,他不相信普京會採取災難性的核武行動。

“他想活命。他害怕COVID。他跟自己的顧問隔著20英尺(6米)遠。所以,只要我們堅持遵守北約人員不在烏克蘭作戰的規則,我就不認為會有他把世界炸飛的風險。”

普京堅決反對曾是前蘇聯共和國的烏克蘭加入北約。他曾抱怨說,西方向俄羅斯邊界步步逼近。

“他的首要目標曾是佔領基輔,而他沒有使用戰術核武器來試圖佔領基輔,”帕克說。“他被暴露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紙老虎。他曾覺得我們會退縮。他想活命。他不想在俄羅斯國內被推翻。他跟自己的將軍們的協調做得很糟糕。他們當時沒有作戰計劃。”

德克萊瓦說,談判結束烏克蘭境內的衝突必須同時解決兩方面的問題,一個是烏克蘭的安全需要和主權,另一個是普京所感覺的北約向俄羅斯邊界東擴所帶來的威脅。他認為,普京和西方都信任的某個非常資深的第三方調停者, - 或許是中國、印度或以色列,有可能會在這種進程中發揮有益作用。德克萊瓦還認為,有一件事情是不應該做的。

“指名道姓地罵 - 由西方高級領導人,包括拜登總統來稱普京是瘋子或者稱他是惡棍、殺人犯或戰爭罪犯 - 這於事無補,”德克萊瓦說。“這不是你讓談判夥伴走上談判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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