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1989年天安門運動三十五週年。自四月中旬以來,進入政治輿論的熱季,許多持續多年的爭論再次浮上水面,其中爭論之一就是如何評價胡耀邦和趙紫陽。
在中文世界討論公共話題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在中國,這當然首先是因為政治專制對於言論自由的鉗制。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敢於反抗或能夠擺脫專制的人們就一定可以健康地展開公共討論了。
香港週二(3月19日)通過了《維護國家安全條例草案》,並宣佈這項法律草案將迅速於四天之後即3月23日生效。連同北京於2020年6月制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法》,這如同兩顆原子彈投在香港,這個城市曾經引以為傲、回歸中國27年以來仍然殘存的自由、法治與經濟繁榮被徹底摧毀!
中國股市進入2024年以來一路跌跌不休。滬指陸續跌破3000和2800點關口,到2月2日即上週最後一個交易日一度低見2666點。雖然收盤時回到2700點以上,但2月5日週一開盤就再次大跌,一個半小時內從2720點跌至2643點,到了5年來的最低點。
台灣2024年總統大選已經落幕,但是選舉所帶來的一系列話題仍然延燒。 其中一個議題是台灣多次選舉中重複出現的所謂“北京助選”。 這個問題在選後還值得談,因為它關係到海峽兩岸的互動,也關係到台灣政黨政治的未來。
台灣2024年總統大選將在這個週末投票開票,這已經是1996年總統首次由公民直選以來,台灣第七次選出國家最高領導人了。經過二十八年風風雨雨,從比較政治學的角度來說,台灣的民主化轉型早就完成了民主鞏固(democratic consolidation)的階段,這意味著民主制度在台灣已經深深紮根並順利運轉。但是,如同先前每次大選一樣,這次選舉依然為所謂統獨之爭所困擾。
中國近年來的“戰狼外交”為人詬病已久,現在好了,出了一個“孫悟空外交”。12月初,中國前駐美國大使崔天凱發表了一番妙論,說“如果一定要為中國外交風格找一個形象代表,我願意選擇《西遊記》中的孫悟空”。為什麼呢?他這樣解釋:“這個形象來自於中國古典文學名著,有鮮明的中國文化元素。孫悟空忠誠堅定、善惡分明、本領高強。”
習近平這次訪美,是不是意味著中國對美政策的大調整?是不是意味著美中關係的新轉折?會不會帶來習近平所說的下一個“黃金三十年”?
此前很長時間裡,外界並不看好習近平會借2023年11月亞太經合組織高峰會議之機到訪美國,但現在這場旅行已經板上釘釘,習近平與美國總統拜登的會見本週內即將在舊金山登場。
前次拙文談中國政局的“斯大林邏輯“,以蘇聯1930年代中期斯大林進行的大清洗為歷史對照,來理解近期中共不斷有高官落馬的現象,試圖解釋為甚麼二十大後習近平已經高度集中權力但卻仍然對基本都是自己親信的官員持續進行政治清洗。
近來中國高層政局“大瓜”供應豐富,甚有戲劇性、刺激性的消息與傳言接二連三。先是外交部長秦剛下台,接下來國防部長李尚福也因“健康原因”缺席外事活動。這兩個副國級領導都是在習近平手下得到加速提拔的政壇新貴。
這篇由《日經亞洲》社論撰稿人中澤克二撰寫的報導稱,習近平在今夏北戴河會議上遭到中共元老們的斥責,這是習近平不能出席在印度舉行的20國集團峰會的原因。作者引述“消息人士”說,中共元老在北京郊區的一次聚會中達成共識,認為不可任由當前的政治、經濟、社會狀況持續下去,否則將危及中共統治,並派曾慶紅到北戴河嚴厲批評了習近平的施政方針。
一個有法律的國家,並不一定是法治國家;那麼,一個沒有法治的國家,為什麼卻要製定法律呢?配合7月1日開始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反間諜法》,這段時間里中國當局正在大張旗鼓地宣傳推廣這部法律,其中透露的奧秘,也許能幫助回答上述問題。
這個瓜的名字叫“秦剛失踪”。秦剛此人今年三月升任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一躍從駐美大使成為當今最為年輕的中共黨和國家領導人。不過,就任新職三個月之後,本來幾乎天天在媒體上出現的秦剛自6月25日起卻忽然不見了。這未免引起一些猜測,但大瓜是7月11日上市的。那一天,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宣稱秦剛因“健康原因”將缺席即將在印尼舉行的東盟會議,改由中共中央外事辦公室主任、上一任外交部長王毅代打。悠忽這又過去了兩週的時間,秦剛仍未露面,全球媒體爭相追問“秦剛在哪裡”的熱潮還在延續。
什麼風波呢? 6月20日,美國總統拜登在提及中國的習近平時,稱習是“dictator”,即專制者,引起了輿論關注。國際輿論見仁見智,有的頗為驚喜,似乎這意味著美國政府對中國的認識達到了某種深度,有的則不以為然,認為這個說法危及正在“解凍”的美中關係。
“農管”不是當今中國的什麼新品種土匪;他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執法人員,官稱“農業綜合行政執法隊”。光聽這名字,不裝外賓的人應該明白了:這些人比土匪還土匪。他們比土匪更高級、更蠻橫、更肆無忌憚,是有原因的:他們的主子不僅是老資格的土匪,而且是坐上了朝廷的土匪;既然有權有勢,當然無法無天。號稱“行政執法”,其實無法無天,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呢?
外交在某種程度上是語言的行為藝術。以此而論,中國駐法大使盧沙野要算是頂級的外交家了。4月21日,他在接受法國電視台LCI訪問時,發表了一番“宏論”,立刻引起輿論矚目。
中共號稱搞的是社會主義,但是,過去總在刻意扭曲“社會”這個概念。也許,它不得不這樣去扭曲,因為社會主義對中共來說就是一張畫皮,披著它裝人而已。謂予不信,不妨看看中共原來都怎麼理解“社會”這個詞兒。
中共在2023年“兩會”之後公佈的機構改革方案中,提出“組建中央社會工作部”。一般認為,這是習近平進一步削弱國務院權力的舉措,延續了十年來習近平不斷將權力集中到自己手中、集中到中共中央系統的趨勢。
輿論對中國“兩會”的關注,大都還在人事安排及其權力意涵上,我卻覺得這些在尚未宣布前其實就已經是過去式了。中共二十大之後看今年的“兩會”,還能有點兒什麼可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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