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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定位程式揭示新冠病毒傳播軌跡


戴著口罩的中國旅客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等待飛往上海的臨時機位。 (2020年2月2日資料照)
戴著口罩的中國旅客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等待飛往上海的臨時機位。 (2020年2月2日資料照)

美聯社星期天(2月9日)的一篇報道說,數據映射定位程式可以根據人們的旅行模式,揭示出最初從武漢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是如何在中國蔓延開來的。

在武漢報告第一例神秘新病毒後的幾個星期,隨著中國農曆新年假日期間全國返鄉、出行、旅遊大潮,幾百萬武漢人乘坐大巴、火車或飛機離開武漢。在這些武漢人當中,有些人身上攜帶著這種新型冠狀病毒。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武漢新型冠狀病毒已經導致800多人死亡,37000多人感染。

中國當局於1月23日決定武漢“封城”,但此時時機已晚。在武漢全城“封城”幾天後,武漢市長估計,“封城”前大約500萬人已經離開武漢。

美聯社使用中國百度地圖慧眼對中國國內出行模式進行了分析,認為在武漢“封城”前兩個星期,近70%的武漢人前往湖北其他城市。另外14%的人到鄰省河南、湖南、安徽和江西。近2%的人到廣東省,其餘的人前往中國其他地區。在1月10日至24日期間,前往湖北以外城市最多的是重慶、北京和上海。

美聯社說,這個旅行模式大致與病毒的早期傳播密切相關。絕大多數的確診病例和死亡病例在湖北省境內,其次是華中地區大量病例,重慶、上海和北京也有零星感染。

香港大學生物醫學學院分子病毒學家金冬雁說,要控制疫情的蔓延,肯定為時已晚。

他對美聯社說;“500萬人已經出城了。這是個巨大挑戰。其中很多人可能不會回武漢,而是在某個地方逗留。要控制疫情爆發,我們必須要應對這個問題。一方面,我們需要確認他們,另一方面,我們需要解決污名和歧視的問題。”

他說,出行的人們最初流向華中地區,這些省份有大量的民工,醫療衛生體系相對薄弱,“這給這些資源有限的省份的醫院造成重負。”

百度蒐集的旅行數據,是根據其地圖應用程序和其他使用百度定位服務的應用程序每天超過1200億次的定位請求。只有同意分享定位的用戶的數據被記錄下來。百度的公開數據顯示比例旅行,而不是記錄旅行的絕對數量,並不包括不使用手機的人,或不使用依賴百度受歡迎定位服務應用程序的人。

美聯社說,公共衛生官員和學術機構多年來一直在使用這種映射數據來追踪疾病的潛在傳播。

英國南安普敦大學世界人口工程研究組的研究人員使用2013-2015年百度定位服務和國際航班行程,為該病毒可能從武漢傳播的風險做出全球預測圖。

賴聖傑是英國南安普敦大學世界人口工程研究組的研究員,曾經在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工作。他對美聯社說,在武漢“封城”之前,了解武漢人的遷徙很重要。

他說:“可能他們還沒有出現症狀,但可以傳播病毒。我們需要審視中國和世界的出行目的地,並集中精力放在主要的目的地,並努力為疾病控制和預防做準備。”

百度的數據顯示,1月23日上午,最後一班火車離開武漢,至此切斷了三天前開始的武漢人外出的高峰。從1月23至26日,百度收到的15個城市數據顯示,大部分武漢人,總共大約70%,都實施了某種程度的旅行限制。

世界人口工程的研究人員發現,從歷史上看,農曆新年前幾週離開武漢出行增加。根據傳統的旅行模式,他們確定了這段期間來自武漢遊客最多的18個高風險城市。然後,他們使用國際航空運輸協會2018年的航班路線來繪製這些城市的全球連通性。

根據他們的風險,中國農曆新年期間中國高風險城市境外首選前10個目的地是泰國、日本、香港、台灣、韓國、美國、馬來西亞、新加坡、越南和澳大利亞。

賴聖傑和他的同事認為,他們發現在冠狀病毒病例的早期傳播和他們確認的地理風險模式之間有“高度的相關性”。

中國境外第一宗報告確診病例是1月13日在泰國,兩天後日本也報告確診病例。這些都是世界人口工程分析中確定的最高關聯風險的國家。在武漢隔離後10天內,新冠病毒已經傳播到20多個國家,與高風險大陸城市航班最多的10個國家中的9個,確診病例也最多,其中曾經去過中國的人大多數被感染。

不過,這個模型也並非完善。例如,浙江省不是今年武漢人出行的一個首選目的地。但是浙江現在成為確診病例最多的省份之一。

世界人口工程項目主任塔特姆說,“我們的目的是幫助指導有關控制措施的一些監測和思考。”他還強調,該項目組將更新他們的分析研究。

他說:“在控制措施出台之前,大量人員離開武漢。現在我們正處在從其他爆發疫情的地方蒐集數據的階段。”

目前,很多人關注的是在人們乘坐大巴、火車、飛機返回工作城市的第二波春運高潮期間又會發生什麼?中國政府延期春節假日至2月2日。但是上海、北京和其他一些城市則規定企業關閉至星期天(2月9日)。

塔特姆說,“人們在城市接觸的更多,這是很多回來的人可能擔心的。少數人傳播可能導致更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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