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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劑:美國努力擺脫“黑歷史”


里約奧運會上的美國隊的支持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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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劑:美國努力擺脫“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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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劑問題一直籠罩著里約夏季奧運會。在奧運開幕前,俄羅斯被曝系統性給運動員使用興奮劑。賽場上,包括美國游泳選手在內的多位西方運動員公開挑戰有過禁藥記錄的競爭對手,尤其是中俄選手。一名中國游泳選手藥檢呈陽性以及中國其他游泳選手在後來的比賽中“因小恙”無緣決賽,不禁讓人有所聯想。

不過,一些美國媒體在報導這些事件的同時,也不忘提醒美國人:美國並不比其他國家佔據更高的道德高地,美國也有自己的“黑歷史”。但是,從賽場上那些美國運動員對他們所稱的“嗑藥騙子”的不屑來看,美國正在努力擺脫曾經那段不光彩的歷史。

在奧運泳池,選手們激起的不僅是水花,還有“論戰”。

19歲的美國游泳選手莉莉·金(Lilly King)在100米蛙泳決賽中擊敗俄羅斯選手愛芬莫娃(Yulia Efimova)獲得金牌後,毫不掩飾對曾經因使用違禁藥物而被禁賽16個月的愛芬莫娃的鄙視。莉莉·金在賽后說:“這就證明,在所有的付出之後,你能夠乾淨比賽,而且仍然奪冠。”她還聲稱,本就不應該允許愛芬莫娃參賽。

在奧運開始前,一項調查發現,在索契冬奧會上,俄羅斯運動員普遍在政府支持下使用違禁藥物。但是國際奧委會最終的決定是,沒有使用興奮劑的運動員仍被允許代表俄羅斯參賽。愛芬莫娃就是其中之一。

在早些時候的游泳比賽中,澳大利亞游泳運動員霍頓稱中國游泳名將孫楊為“嗑藥作弊者”(drug cheater)。他還說,他在400米自由泳中擊敗孫楊奪冠是為“好人”(good guys)而取得的勝利。2014年,孫楊藥檢呈陽性受到禁賽三個月的處分。中國方面稱,孫楊是誤服心髒病治療藥物而導致藥檢呈陽性。

對於此次奧運會中的這些興奮劑風波,一些美國媒體也指出,雖然美國沒有像俄羅斯那樣的國家支持的系統性興奮劑違規,但是美國自己的歷史也並非清清白白。

《紐約時報》的一篇報導說,在上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美國在奧運會項目上使用興奮劑也非常普遍:藥檢結果不翼而飛,服過興奮劑的運動員在田徑和游泳項目上摘金奪銀,美國奧組委領導人、企業贊助商和一些媒體對興奮劑問題視而不見或充耳不聞。

在1988年漢城奧運會的男子100米決賽中,美國選手卡爾·路易斯獲得金牌,而原本第一的加拿大選手本·約翰遜(Ben Johnson)因在奪冠後不久的藥檢呈陽性,從而被取消成績。但是問題是,路易斯原本就無資格參加奧運會。路易斯在2003年承認,他在美國隊的選拔賽期間的三次藥檢都沒有通過,但是美國奧組委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美國加州州立大學富勒頓分校人體運動學系教授約翰·格里維斯(John Gleaves)說:

“一名運動員確實是渴望跳得更高、跑得更快的,要實現這個,他也許就會想試試那些違禁的物質。如果運動員認為服用興奮劑是普遍的,而且他們不得不這樣做來讓比賽公平時,就讓這個問題變得更加複雜了。”

但是,與過去那種容忍態度不同的是,美國現在一直在努力推動清潔體育(clean sports)。

美國冬季兩項代表隊主席麥克斯·科博(Max Cobb)是積極的推動者之一。他對美國之音說:“我認為美國在興奮劑問題上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這在很大程度上得歸功於美國反禁藥組織(US Anti-Doping Agency,簡稱USADA),它營造了一種環境,讓運動員真正相信清潔體育,相信服用興奮劑是錯的。”

USADA成立於2001年,是獨立的非政府機構,對美國運動員進行嚴格的賽內和賽外興奮劑檢測。

科博說,就冬季兩項運動來說,在世界排名前20的美國運動員每年都要接受10到12次的尿檢或血檢,此外還有國際賽事期間的興奮劑檢測。他表示,在興奮劑檢測方面,最重要的是,USADA的工作人員是在不事先通知運動員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檢測的,也就是說,任何一天的任何時間他們都能要求運動員提供尿液或血液樣本。

科博說:“USADA是個無畏的倡導者,它讓年輕一代的運動員在成長過程中相信,除了清潔體育之外的其他任何東西都是作弊。”

1997年出生的、在第一次參加奧運會便得到金牌並且對有服用禁藥歷史的對手投去不屑目光的美國游泳選手莉莉·金正是屬於這年輕一代。

她還表示,在本次男子100米短跑比賽中奪得銀牌的美國田徑選手賈斯汀·蓋特林(Justin Gatlin)也不應當參加里約奧運會。蓋特林曾在2006年藥檢呈陽性,遭到禁賽四年的處分,但是他否認自己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服用類固醇違禁藥物的。

“我是否認為被逮到過使用興奮劑的人應該代表美國隊?”莉莉·金曾對媒體說:“他們不應該。但不幸的是,我們不得不看到這一幕。”

但是也並非所有的美國體育界人士都和她持一樣的看法。奧林匹克運動會上高爾夫排名最高的美國高爾夫球手布巴·沃森(Bubba Watson)對《時代周刊》說,蓋特林有權參加比賽,因為他現在是清白的。

對於那些曾經服用過興奮劑的運動員是否應當被允許重返賽場,仍是個充滿爭議的問題。但是在里約賽場上,相比博爾特,美國人給予蓋特林的關注顯然要比以往冷淡許多,而且美國媒體在報導中總會提到他曾經的禁賽歷史。

有人認為,競技體育中強調更好更強以及對這種卓越的獎勵,總會促使一些運動員為利益所動而冒險嘗試違禁藥物。在USADA的網站上,我們仍然能夠看到,還有一些運動員使用違禁興奮劑並且因此遭受處罰。

科博認為,嚴格的藥檢以及舉報使用違禁藥物可以對運動員產生重要的威懾作用。

科博說:“當然,總有運動員試圖欺騙系統,但是如果有個嚴格的藥檢系統,我們能夠確保那些僥倖使用禁藥的運動員有利可圖的空間變得非常小。”

美國加州州立大學富勒頓分校的格里維斯教授認為,通過教育、文化和反興奮劑方面的措施,能夠管控好興奮劑問題。

不過也有人主張,如果美國要解決興奮劑問題,以及在這個問題上批評他人時更加有理,則需要對那些被證實使用過違禁藥物的運動員實行終身禁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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