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警察曾是前蘇聯共產主義體制的關鍵支撐基礎。共產主義在東歐垮臺30年後,多數國家都把前秘密警察總部改造成博物館,當地變成旅遊景點。也有國家在繼續使用前秘密警察原址作為新型情報機構的辦公地。與別國不同,普京執政之下,秘密警察在今天的俄羅斯比過去變得更加強大。
變博物館 成旅遊景點
德國之聲最近報導,柏林市東部開始啟動新的徒步旅遊線路,介紹前蘇聯秘密警察克格勃。報導說,旅遊服務生意很好,遊客們徘徊在改建成的花園街道上,能知道冷戰年代克格勃在當地的活動。
二戰進入尾聲時,蘇聯紅軍首先佔領了當時未被破壞,位於柏林東部的前納粹德軍工程兵總部大樓,附近的德國居民被下令離開,這一地區後來成為蘇軍駐東德軍群司令部。60年代冷戰達到高峰時,前蘇聯秘密警察克格勃和另一大情報機構,蘇軍軍事情報總局進駐這一地區。蘇聯解體,兩德統一後,這兩家情報機構和駐德蘇軍/俄軍一起90年代初撤走。克格勃所在地變成了博物館,附近地區被開發商改造成為居民住宅區。
前東德共產黨政權同樣擁有自己的秘密警察機構斯塔西。但在柏林牆倒塌那一夜,大批示威民眾沖進在柏林東部的斯塔西總部。斯塔西總部後來變成了斯塔西博物館。
捷克斯洛伐克共產黨情報機構(STB)二戰後在克格勃的幫助指導下組建成立。這家秘密警察機構雖不像斯塔西和克格勃那樣大名鼎鼎,但它以擅長收集盜取西方工業和科技情報聞名。尤其是在上個世紀70年代後,隨著蘇聯社會主義陣營在經濟和科技領域與西方差距拉大,捷克斯洛伐克情報機構所扮演的角色當時變得非常重要。
共產黨垮臺後,這家秘密警察機構也被解散,總部所在的那條老城市中心街道目前已成為布拉格的一處旅遊景點。
但捷克5年前出版的一本介紹前共產黨秘密警察的書透露,捷克斯洛伐克秘密警察當年在布拉格還有其他幾十處秘密辦公地點,它們都沒有正式的地址。這家秘密警察同樣負責監視外國人和持不同政見者。中國毛澤東的追隨者,同烏克蘭民族主義者一樣當時都被列入監視物件。
介紹血腥迫害歷史
匈牙利共產黨政權秘密警察總部的地下室也曾被用作酷刑和監獄。在布達佩斯的秘密警察總部大樓2000年被中東歐社會研究公共基金會買下,目前被命名為“恐怖博物館”,主要展示共產黨時代的血腥統治。
波羅的海三國的前克格勃總部目前都變成了博物館。位於老城中心的愛沙尼亞前克格勃總部大樓現已成為高檔公寓住宅。克格勃博物館位於這棟大樓的地下室,陳列展品講述了政治迫害和血腥鎮壓。此外,愛沙尼亞首都塔林還專門建有新的蘇聯佔領博物館。
拉脫維亞的前克格勃總部變成克格勃博物館後,展品同樣反映蘇共秘密警察的鎮壓和迫害活動。首都里加前市長烏沙科夫兩年前表示,在市政施工中,偶然發現了這棟建築擁有秘密地下通道。在里加市中心的另一處地點,同樣設有蘇聯佔領博物館。
二戰爆發納粹佔領後,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的克格勃總部變成了德國蓋世太保總部。戰爭結束後又再次變成克格勃總部,那裡現在同樣是蘇聯和納粹佔領博物館。裡面有牢房,各種實物和行刑室,向參觀者介紹秘密警察的殘暴。
哈薩克前首都阿拉木圖的克格勃總部2003年也一度變成博物館,但兩年後關閉。那棟建築後來被私人公司收購,去年被拆除計畫在原址興建酒店。一些哈薩克活動人士去年為此舉行了抗議活動。他們表示,史達林大清洗時代,數十名哈薩克知識精英在那裡被處決,興建酒店的舉動是讓人們忘掉歷史。
前秘密 警察 大樓仍被使用
在共產黨時代的波蘭,內務部長兼任秘密警察克格勃首腦。1989年波蘭圓桌會議期間,首次提出了反對派控制內務部和秘密警察議題。團結工會執政後,立刻解散秘密警察。波蘭目前設有國家內務局和情報局兩大機構。目前與西方情報機構密切合作的波蘭內務局仍然使用位於華沙的前內務部大樓。
位於基輔市中心,離獨立廣場幾步遠的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同樣使用過去烏克蘭克格勃總部大樓。納粹佔領時代,那裡也曾是蓋世太保總部。2016年,在這棟大樓的一處入口旁的牆上,舉行了紀念政治迫害受難者牌匾懸掛儀式。當時的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局長格裡查克在講話中手指身後的大門說,大清洗時許多人乘車從這棟大門進入,但很少有人能夠出來。他呼籲人們牢記政治迫害歷史。
俄羅斯僅換招牌 勢力影響超過克格勃
在莫斯科市中心的盧畢揚卡廣場,今天的俄羅斯國家安全局就位於在前克格勃總部的那幾棟大樓離。附近的其他幾棟大樓過去是莫斯科市,莫斯科州克格勃,如今變成了莫斯科市和莫斯科州國家安全局。
政治學者們認為,今天俄羅斯權貴階層中的多數人都來自安全情報機構。過去克格勃還受到共產黨和蘇共中央的控制,但在普京執政下,今天俄羅斯安全機構的勢力影響已超過過去的克格勃。
歷史學家祖博夫認為,普京等人的這一特殊背景,決定了這些人的世界觀和對事件的看法,甚至國家前進方向。
祖博夫說:“我所指的不是俄羅斯又變成了蘇聯,而是俄羅斯現在步入另一類型,與蘇聯不同的專制時代。蘇聯時代有強大的意識形態,但現在卻不是這樣。”
白俄羅斯的安全機構不但仍然在沿用克格勃的稱呼,總部同樣位於首都明斯克市中心前克格勃的大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