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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作掩護 北韓沿著與中俄的北方邊界修建幾百公里長的高牆


資料圖 - 顯示中國、北韓和俄羅斯三國交界處(圖中央紅點)和邊界線。其中俄羅斯(黃色部分)與北韓(灰白色部分)約有18公裡邊界。中國(紫色部分)與北韓之間的邊界約1400公里長。
資料圖 - 顯示中國、北韓和俄羅斯三國交界處(圖中央紅點)和邊界線。其中俄羅斯(黃色部分)與北韓(灰白色部分)約有18公裡邊界。中國(紫色部分)與北韓之間的邊界約1400公里長。

北韓可能是世界上最為封閉、與世界上聯絡與交流最少的一個國家,但是該國最高領導人金正恩顯然對此還不夠滿意,因此在新冠疫情肆虐期間,下令沿著北韓北方與中國和俄羅斯的邊界新建、更新或擴建了長達幾百公里的高牆、圍欄或哨所,以便進一步切斷北韓人與外界的聯絡與交流。

新冠疫情作掩護,北韓沿著與中俄的北方邊界修建幾百公里長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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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社聯合美國明德大學蒙特雷國際研究學院,根據對商業衛星影像的分析和研究以及七位脫北者或活動人士的親身經歷,於星期六(5月27日)報導說,北韓聲勢浩大的造牆運動始於新冠疫情肆虐全球的2020年,這些高牆建成以後,外國影響和物資更難進入北韓,而北韓人偷越國境更是難上加難。

“除非形勢發生變化,否則傳統的朝中通道現在已經完全被切斷,”幫助脫北者出逃的一位南韓金姓牧師向路透社表示。金牧師等人在中朝邊境地區協助朝鮮人逃亡,因為事涉敏感,為了他們自己的人身安全以及他們的組織網絡的安全而要求完全或部分匿名。

路透社引述官方數據報導說,去年一共只有67名脫北者輾轉抵達南韓,而在2019年抵達南韓的脫北者人數卻高達1047名。由於中國方面的限制趨嚴,即使在疫情爆發前,成功逃離北韓的脫北者人數就有所減少。中國通道是脫北者最喜歡的路徑。

北韓政府和官方媒體幾乎完全沒有談及造牆運動。路透社曾經給北韓駐倫惇大使館打電話,希望就此提問,但是電話沒有人接聽。不過北韓官方機構的官員曾經談及強化的安全措施,將新冠病毒和其他“外國東西”拒之於國門之外。

金正恩在去年發表的一篇宣佈抗疫勝利的演講中,曾下令政府官員“完美確保”“在邊界、前線和海岸地區以及海上和空中建立全面多重的封鎖”。

華盛頓智庫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朝鮮經濟問題專家本杰明·卡澤夫(Benjamin Katzeff)向路透社表示,平壤封鎖邊界的行動有可能產生曠日持久的影響,特別是對北韓新生的小商人群體以及一些城鎮中活躍的地下貿易的參與著,尤其是這些人當中的婦女所造成的衝擊。

“(這些城鎮)自從1990年代的饑荒以來,就一直得益於這些正式或非正式的交易,除此之外它們在經濟上並沒有什麼優勢,”卡澤夫說。“所以,(封鎖邊界的)行動對兩個群體打擊最大,即婦女和生活中邊遠地區的民眾。”

路透社表示,該社記者和蒙特雷國際研究學院的研究人員仔細研究分析了谷歌地球專業版在2019年至2023年間不同時段拍攝的衛星影像。但是所遭遇的困難,諸如影像不完整、地理位置不清以及天候不佳等意味著研究者難以查看確認朝中1400公里和朝俄18公裡邊界的全部邊界,包括其中大約353公里的邊界缺乏更新的影像。因此另一家全球通訊和訊息公司麥克薩科技公司的衛星影像便被用來對大約六七個關鍵節點的邊界作仔細的研究和分析。

蒙特雷國際研究學院研究員大衛·施莫勒(Dave Schmerler)對路透社說,北韓沿著至少489公里長的邊界新建或擴建了安全基礎設施,其中包括簡單的鐵絲網圍欄、混凝土高牆、雙重圍欄以及額外的哨所。他表示,其他一些邊界地區看上去也有明顯的變化,但是由於影像並不清晰,因此無法作出明確的認定。

施莫勒表示,許多新建的設施看起來是圍繞那些沒有諸如大山這樣自然屏障的居民中心。例如,在沿著圖們江的北方邊界沿線地勢平坦的農村地區出現了新建的設施。

“這些地區不一定有大的城市或村落,但是邊界上缺乏可以防止大眾隨意進出國境的自然屏障,”施莫勒說。

脫北者、人權活動人士以及從事物資和人口走私的中國消息人士向路透社表示,新的安全措施已經切斷了脆弱民眾的經濟生命線,封閉了脫北者的逃亡路線,並進一步限制了北韓人與外部訊息的接觸。

一位在中朝邊境地區運作的脫北者告訴路透社,朝中邊界上每隔一段就裝配了安全攝像頭,有些界段還建築了多層的鐵絲網圍欄,包括帶刺和帶電的鐵絲網圍欄。這位脫北者表示,北韓人有時仍然能夠越界逃到中國,但是要想越界返回北韓已經不可能,因此中朝邊境地區有一些人一直在等待返回北韓的家園卻不得其門而入。

參與對脫北者救援工作的南韓金姓牧師表示,中國當局2020年曾發出警告,平壤已經下令邊防軍可以任意射殺企圖越境者,而這項射殺令至今仍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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