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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會能在選舉年通過警察改革法嗎?


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和其他議員跪在國會大廈的解放大廳默哀。(2020年6月8日)
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和其他議員跪在國會大廈的解放大廳默哀。(2020年6月8日)
美國國會能在選舉年通過警察改革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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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眾議院民主黨人星期三(6月10日)朝著通過警察改革法案邁出了第一步,這是對黑人男子喬治·弗洛伊德5月25日在被警方控制時死亡事件的回應。

弗洛伊德死後,人數創歷史記錄的抗議者走上全美各地街頭,很多人呼籲做出激烈的政策改變,以解決種族歧視問題,他們提出的口號是“停止給警察撥款”。

國會目前的法案並沒有包含把地方執法部門資金轉用於社會服務的主張,但是法案包含了其它一些雄心勃勃的措施,民主黨人說,這會把美國的警察執法從“勇士”型轉向公共衛士型。

以下是有關警察改革的辯論議題以及它們成為法律的可能性:

美國國會可以“停止給警察撥款”嗎?國會在解決這個問題方面可以起多大作用?

聯邦層級的撥款(也就是國會撥出的款項)只佔美國各地的地方警察局得到的資金的一部分。地方警察局多數資金來自州和當地政府,即使國會有斷供的政治意願,也不可能全面切斷警隊的資金。

民主黨人基本上對那種徹底停止給警察撥款的呼聲進行了消音處理。他們轉而主張把資金重點轉向改進社會服務。

加州民主黨眾議員凱倫·巴斯是國會黑人議員連線主席。她談到“停止給警察撥款“的主張時說:“我認為這可以被人用來轉移視線,這是我擔心的地方。我認為,這背後的意圖是我支持的,那就是那種社區需要投入的想法。”

眾議院民主黨人的法案內容為何?

曾在奧巴馬政府擔任負責民權事務首席助理司法部長的瓦妮塔·古普塔星期三對議員們說:“通過正面應對這些問題、這些影響到黑色和棕色族群社區的關鍵問題,這是國會幾十年來實質性處理警方不當行為的最為全面的努力。“

按照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來自紐約州的民主黨人傑里·納德勒星期三的描述,法案將成立地方警務特別工作組,並鼓勵採納最佳實踐策略,包括配戴隨身攝像機以及改進對執法部門的培訓。

納德勒說:“這部議案將讓聯邦政府更容易成功起訴警方不當行為案件,它將禁止鎖喉,終止專門針對某些種族和宗教,並取消法庭制定的那種很有疑問的執法有限豁免權原則。”

有限豁免權這項法律原則保護執法人員不受民事訴訟,除非他們明確違反了現有法律或憲法權利。廢除有限豁免權可能會是民主黨人與共和黨人談判期間最為重大的分歧。

法案接下來會走到哪一步?

眾議院民主黨人將在下星期進行一次審議聽證,這是為議案文本做最後表決準備的程序。眾議院多數黨領袖、來自馬里蘭州的斯坦尼·霍耶宣布眾議院將在6月22日和6月29日這兩個星期返回華盛頓開會,預計將在這段時期就法案進行全院表決。

民主黨人主控的國會眾議院通過的任何法案接下來都將被送交共和黨人主控的國會參議院審議。但是兩院議員處理這項議案的時間都不多了。按計劃,參議員在7月的兩個星期、8月幾乎整月和9月初都要回到本州。參議院少數黨領袖、來自紐約的查克·舒默說,他擔心民主黨人有可能失去取得成果的勢頭。

舒默星期二對記者們說:“我們需要把整部議案遞交全院並展開辯論,整部公正警務法案。只做一部分將是我們的瀆職,其次,我真的擔心。記得那時有很多槍支暴力,(參議院多數黨領袖米奇·)麥康奈爾說,'哦,我們的黨團會討論的。我們會處理的,等等。'然後他們從來也沒做。我擔心這次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國會共和黨人如何回應?

國會參議院唯一的非洲裔共和黨參議員、來自南卡羅萊納州的蒂姆·斯科特正在帶頭努力製定出一項可以獲得總統特朗普支持的提案。

參議院多數黨領袖、來自肯塔基州的米奇·麥康奈爾星期二宣布了斯科特的努力。他說:“我們仍然在與美國的原罪纏鬥。我們試圖做得更好,但時不時會讓人們非常清楚地看到,我們離終點線還很遠。我認為,參議院共和黨人在這個問題上向前邁進的最好辦法就是聽聽我們自己一位同事的話。他有過這些經歷。他自從進入美國參議院後就有了這些經歷。”

雖然共和黨的方案還沒有任何正式文字,但是議員們示意,他們將尋求類似的目標,包括終止鎖喉的做法,改善訓練,但方式與民主黨人提議的不同。來自路易斯安那州的麥克·約翰遜眾議員在星期三眾議院司法委員會有關警務改革的聽證會上總結了共和黨人在解決這項問題上的目標。

約翰遜說:”從我們目前的立場來看,我們相信,最有可能付諸行動的改革必須把焦點圍繞在三個核心概念:透明度、培訓並開除執法部門當中極少數的敗類,他們違反法律,破壞維繫著我們法律系統節操的合法性。“

但一個重大的分歧可能是有限豁免權的問題。在星期二的一次記者會上,白宮新聞秘書凱莉·麥克納尼特別提到,終止警察有限豁免權屬於免談話題。

特朗普在抗議期間一直發推強調法律與秩序。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否願意簽署任何有可能在選舉年疏遠他的基本盤的法案。

從歷史來看,美國國會在離選舉只有幾個月的時候極少會通過雄心勃勃的法案。不過,美國民意在這個問題上有了迅速轉變,因此至少解決部分問題似乎對議員們有利。根據網上民調研究公司Civiqis的數據,美國公眾對“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的支持的增長在過去兩星期內就趕上了過去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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