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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緊張之際伯恩斯如獲任命 將是怎樣的駐華大使?


2016年擔任哈佛大學教授的伯恩斯大使在美國亞洲協會舉行的“向川普總統建言亞洲政策”討論會上(亞洲協會圖片,2016年11月10日)
2016年擔任哈佛大學教授的伯恩斯大使在美國亞洲協會舉行的“向川普總統建言亞洲政策”討論會上(亞洲協會圖片,2016年11月10日)
美中緊張之際伯恩斯如獲任命,將是怎樣的駐華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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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媒體Axios星期五(4月16日)報導,拜登總統或將提名資深前外交官尼古拉斯•伯恩斯(Nicholas Burns)出任美國駐華大使。Axios援引知情人士的消息稱,拜登政府對尼古拉斯•伯恩斯的審查工作已進入最後階段。拜登總統或將在接下來的幾週內宣布包括駐華大使在內的多項重要外交職位提名。

經驗豐富的明星外交官

現年65歲的伯恩斯目前是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外交和國際關係教授。在此之前,他在美國外交部門服務了長達27年,橫跨從裡根到小布什四任政府,一路位至國務院三號人物,具有非常豐富的職業外交經驗。

美國外交人員協會主席、前美國駐保加利亞大使埃里克·魯賓(Eric S. Rubin)對美國之音說:“伯恩斯大使有著漫長而傑出的職業生涯,他顯然是一個真正的專家,是一代人當中最有才幹的外交官之一。”

伯恩斯的外交生涯起始於里根政府時期。那時他先後在美國駐毛里塔尼亞大使館和美國駐埃及大使館工作,並於1985年至1987年擔任美國駐耶路撒冷總領事館的政治官員。

在老布什政府中,伯恩斯擔任蘇聯事務主任,期間參加了所有美蘇高峰會議。

進入克林頓政府時期,伯恩斯效力於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任俄羅斯、烏克蘭和歐亞事務主任,負責就美國與前蘇聯國家的關係向總統提供建議。從1995年到1997年,伯恩斯擔任國務院發言人。此後他又被克林頓總統任命為美國駐希臘大使,直至2001年7月。

小布什總統上任後,伯恩斯成為美國駐北約大使,並於2005年至2008年擔任國務院三號人物——政務次卿。在此期間,他領導了美國和印度之間的民用核協議談判以及美國與伊朗的核談判,並參與了美國與以色列的長期軍事援助協定的達成。

2008年,伯恩斯從外交部門退休,加入了科恩集團(Cohen Group)、阿斯彭戰略集團( Aspen Strategy Group)等諮詢和戰略機構,並開始在哈佛大學執教。

如果拜登提名伯恩斯擔任駐華大使,將打破延續了四任、由擅長“零售政治”的民選官員擔任駐華大使的慣例,轉而由富有外交技巧的職業外交官來擔任這一要職。

一位美國高級外交官對美國之音表示,在美中關係如此緊張和困難的時候,由伯恩斯這樣一位“傑出、知名、受人尊敬”的外交官來擔任駐華大使,“對兩國關係而言是非常積極的”。

伯恩斯如何看中國?

從伯恩斯大使的履歷來看,他在歐洲、俄羅斯、南亞和中東事務上都有豐富的實操經驗。同時,他在擔任國務院政務次卿時也直接參與了對國務院東亞局以及其他與中國有關的事務的管理。

一位曾在此期間與伯恩斯共事的美國外交人員對美國之音說,伯恩斯對中國事務非常了解,“他曾在一個很高的級別上負責美中關係”。

伯恩斯今年2月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採訪時表示,美中關係對美國來說是“最重要和最具挑戰性的”。他將美中關係的現狀描述為“非常激烈的競爭狀態”。他強調美國不能把二戰以來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軍事主導地位讓給中國。他同時呼應了拜登總統的說法,即美中之間是一場民主與威權國家模式的較量。

此外,伯恩斯還強調要保護美國公司不受中國在補貼、傾銷、專利法和知識產權方面的不公平對待。他曾在多個場合呼籲建立一個包括日本、北約、澳大利亞、加拿大、韓國和歐盟在內的國家聯盟,一起來向中國施壓,要求其遵守貿易規則,並在中國違反貿易規則時讓其承擔責任。

伯恩斯4月15日在布魯塞爾智庫歐洲政策中心的一場線上討論會上說,歐洲與中國達成投資協議是“戰術錯誤”。他說,“我們不能允許中國人分裂我們”。

如獲任命,伯恩斯會是一個怎樣的駐華大使?

駐華大使一貫被視為重要但艱難的職位,尤其是在美中關係日益複雜的當下。外界對於駐華大使的定位也有不同意見。

比如曾在奧巴馬政府時期擔任駐華大使的蒙大拿州民主黨前參議員馬克斯·鮑卡斯(Max Baucus)就認為,駐華大使應該有權代表總統進行談判,而“不僅僅是傳遞信息的人”。不過,也有很多外交屆人士認為,駐華大使的職責是“執行政策”而不是“制定政策”。

拜登政府顯然對中國問題極為重視,無論是白宮的國家安全委員會還是國務院都有龐大的團隊在專門負責中國事務。駐華大使不僅要和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以及國家安全顧問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合作,還需要跟氣候變化特使約翰·克里(John Kerry)以及國安會亞洲問題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協商。這對駐華大使而言也不失為一項挑戰。

而伯恩斯的優勢或許在於他對這些人的熟悉。伯恩斯曾是拜登2020年總統競選團隊的外交政策顧問,還曾為希拉里2016年總統競選提供非正式建議。在此過程中,他和布林肯、沙利文等民主黨外交政策圈內人有密切的工作關係。2014年至2017年,伯恩斯還曾在約翰·克里的外交事務政策委員會任職。

和伯恩斯相識、共事三十餘年的美國外交人員協會主席、前美國駐保加利亞大使埃里克·魯賓認為,如果獲得任命,伯恩斯會是一個“有效和顯眼”的駐華大使。

他對美國之音說:“(伯恩斯)很隨和,他是一個非常外向和有魅力的人。他喜歡和人打交道,喜歡和觀眾講話,尤其擅長和學生以及年輕人打交道。他是一個很好的演說家。所以,我認為他(如果作為駐華大使)會是非常有效、顯眼的。我覺得這正是我們現在需要的。”

另一方面,伯恩斯的職業生涯一路伴隨著各種艱難談判——從美蘇核裁軍談判到歐洲統一談判,再到美印民用核談判以及美國和伊朗的核談判等等——這讓他習慣了外交戰線的艱難,也練就了剛強的意志。

一位熟悉伯恩斯的美國高級外交官對美國之音說:“他非常友好、開放、有魅力,但他絕對是一個強硬的人。我認為,如果他獲得提名,這將是一個因素。因為無論是誰擔任這個職位,他都必須既強硬,又願意對話。”

美國駐華大使提名需要獲得國會的通過。分析人士認為,曾效力於民主、共和兩黨政府且均受到重用的伯恩斯比較容易獲得跨黨派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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